年近五岁的默儿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山村长大,小山村有山有水、清清幽幽,默儿和妈妈白河相依相偎日子过得平静安然。白河不想可爱的默儿早早去幼儿园接受“正规教育”,她有自信自己带出的孩子定不比别人差。默儿四岁生日过了白河才考虑默儿上幼儿园。五年,一个芳华女子从女孩子到女汉子,女人天然的母性和“理想”是白河全部的支撑。
默儿去了幼儿园以后白河空闲的时间相对多了,她十分想念李响,他活着的时候她经常跟他说:你是我的理想,哪天没有了你我就没了灵魂。五年前的意外带走了她最最心爱的响哥哥,所有亲朋都怜悯怜惜着白河……白河明白生活是要自己去过的无人能替代,挺着大肚子拿着丈夫的死亡赔付白河计划好了默儿出生及出生以后的大大小小的一切事情……五年,一晃就过去了。
默儿去幼儿园适应的很快,回家像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妈妈,为什么要去幼儿园?”
“因为默儿长大啦需要小伙伴一起玩,妈妈也要开始工作啦”
“妈妈什么是工作?”
“工作就是做事情,获得金钱上的回报。”
“妈妈,金钱就是我们去买衣服买菜用的那个吗?”
“是的。”
“妈妈那我可以画好多钱给你,小朋友们都说我画的画可好啦,这样你就不用去工作啦,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在家陪着我就好啦。”
白河笑笑:“宝贝,你画的再好,那是画,可不是钱”
默儿一脸天真“为什么?”
“因为,你画出来的是画、是一件物品,钱呢是交换物品的中介,钱只有国家才有发行权哦,是不可以随便乱画的”
“国家,妈妈国家是什么啊?”
白河微微沉思,用带戒指的那根手指理了下遮住眼睛的发丝,“国家呀,呃,国家就是制定规则的。”
默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看看妈妈,“我也可以制定规则吗?就像我们玩游戏制定规则一样?”
白河轻轻刮了下默儿的鼻子,“为什么默儿想要制定规则呢?”
“妈妈,我就是要嘛,我说了算我很开心啊!”
白河和默儿都开心的笑了,“好吧妈妈知道了,默儿要自己说了算。跟妈妈说说你最喜欢在幼儿园做什么?”
“我最喜欢在幼儿园喂鸡,那天我喂它的时候它蹲那儿不动,过了一会儿它站起来了,我看见了一个鸡蛋……”小家伙说得眉飞色舞两眼放光。像这种神对话,在这娘俩之间太常态啦……
白河听着默儿稚嫩的儿语,看着她好奇的闪烁着惊讶的眼睛,心里早已泪崩——默儿的眼睛像极了响哥,“响哥哥,真的好想你,来我的梦里,今晚就来……”
手机铃声响起,白河一看是父亲打来的,“默儿,过来外公电话”,“爸,……我和默儿在家呢……一切都挺好的……习惯,就是换个环境,城里没山村空气好……明天周末就去看你和妈……知道了……好的……嗯……好,默儿来给外公再见……好挂了。”
挂了电话,白河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看不远处在地毯上专心致志玩积木的默儿,看看周围放在墙角的几个靠垫,白河低下头,心里想的是如何应付周末爸妈的“关切”。“……该怎么说你。听爸妈的。工作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就去报个到熟悉下环境。两年了,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的。知道你不缺钱,可是钱多点有问题吗?五年了,你要一直单着吗?……”
默儿又看图画书去了,小脑袋摇摇晃晃、煞有介事津津有味。墙上挂着辗转城市山村一双璧人的婚纱照,地上素净雅致的地毯从客厅延伸到卧室,卧室里榻榻米干净整洁又柔软舒适,收纳柜有好几个,似乎都装满了,默儿的小书架挨着白河的大书架。默儿特别好奇大书架的最上面那一层,因为她经常看见妈妈从那儿拿出一个东西在手里一直看一直看。只有白河清楚,那一层是属于李响的,她唯一的“理想”……(未完待续)